【高桂】從前從前（下）
【高桂】從前從前（下）
*充當826高桂日賀文
*人物OOC可能
*沒有任何跟松陽老師有關的cp
*松陽老師很多，不喜歡松陽老師就不要看了
*總督就是個打醬油的，這篇本來是桂生賀
*依然不是什麼劇情走向的產物
*沒問題繼續(●°u°●) 」
by.嚕嚕毛
桂用木戶孝永這個編造出來的身分和來歷和這兩個貌似是過去的他們的家伙打了招呼，本來那個桂還想要說什麼就被高杉一把拉去隔壁的房間了。
桂的雙手環上了茶杯不自覺地摩娑起來。
高杉的眼神從小就不是那麼和善。
高杉從小就是那個傲慢自大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他記的可清楚了。遇到人從來不會主動打招呼，總要桂提起老師才勉強向人問好；老愛抓他和銀時的小辮子跟老師打小報告，私底下明明常常整著他們玩，桂覺得他從前沒告高杉的狀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那時候沒什麼心眼會想到這個。
雖然高杉看起來是個又屁又渾蛋的傢伙，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比如共享這件事高杉倒是做得挺透徹的，事實上也是個很護短的朋友，不過這是除了面對老師以外。
桂想到那個小時候的自己，如今一看突然覺得那時候的他是真的很傻氣，怪不得高杉和銀時喜歡耍他，換做是他可能也不免整他幾下。而且剛剛看見小時候的自己尿床他才想起來有這麼件事，以前很貪睡就算想上廁所也會一直賴在榻上不肯起來，不自覺就會尿在被上，被高杉他們笑過好幾次也被老師訓了好多遍但還是改不了這個惡習，後來才慢慢好了起來。
看到過去的自己竟然有種看到黑歷史的錯覺。
走廊上又響起了腳步聲，三個人的，估計是老師帶著他們兩個出來了。
「小太郎，拿著弄濕的被子和床單去後院洗乾淨晾著。」
他們在這個房間的門口停下，松陽老師讓小時候的他去處理自己的問題，高杉看了一眼房間裡的他就跟著走了，然後老師再度進來這裡，略帶歉意地笑了笑。
桂放下茶杯心想老師帶他們這群孩子還真是不容易，無論是孩子尿床受欺負學習用餐都要自己一手包辦，尤其他記得這群小孩中都是屬於比較愛玩耍的。
「抱歉讓您見笑了，孩子就是這樣。」
「不、不會，我也是當過小孩的，尿床倒沒什麼大不了的。」
......何況尿床的傢伙就是自己，要是連他都不諒解自己那還得了。桂一口把杯裡的茶都喝完並表示松陽老師不用再幫自己倒茶了，時間算一算大概是松陽老師要準備晚飯的時間了，實在是不好耽擱他。
要準備這麼多人的份，不早一點開始料理的話會拖到很晚吧。
「那麼我就先去準備晚餐了，木戶先生不介意也請跟我們一起用餐，孩子們也差不多要起床了不麻煩的話還請幫我照看一下。」
桂應了下來，本來在人家家裡白吃白喝還要白住就很過意不去，怎麼說都是有什麼忙要幫就什麼都要幫，更何況需要他幫忙的人還是照料自己約十年的恩師。
松陽老師走出和室後桂用雙手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一來還是想確定這是不是夢二來是想讓自己打起精神好好應對這些棘手的小孩，尤其是高杉那個小傢伙。這時候他感覺到有一股視線從未完全關上的拉門縫隙間看著他，桂扭過頭去發現是一個死魚眼的小孩還有一頭白色的捲毛，男孩看向桂的視線充滿了莫名。
銀時果然也出現了，那副懶散的樣子果然到什麼時候都沒有改變，看來三個人之中改變最大的應該就是自己了，幸虧自己不是當初那個傻子了。
桂無視了坂田銀時困惑的眼神，逕自向他打了招呼。
「我是今天要借住在這裡的木戶孝永。」
「啊......我是坂田銀時。」
後來午覺中的孩子都起床了，大概了解一下他是誰跟來歷後就各玩各的去了，沒有對他表現出多大的興趣。但是現在他面前有三個小孩，他就知道最棘手肯定是這三個傢伙，看看延續到十幾二十年的孽緣就可以略知一二了。
說起來小時候他們三個的確都是這樣黏在一起，就像很多小孩會成群結隊一樣他們就是一個團體的感覺，雖然跟其他人比起來確實是比較不和平的，經常大打出手雖然都是為了一些無聊的小事。
但總歸來說，他們都還是有身為玩伴的默契。
「喂，我說你是都市來的吧，為什麼身無分文的啊？到別人家裡來怎麼說都要準備一點半手禮不是嗎？」
銀時這個混蛋傢伙果然是從小就會心心念念著伴手禮這類的東西，這種個性說到底真是從小就會有的。不過要是自己早知道會到老師家裡來多少都會準備點禮物吧，小時候送給老師的就只有一些圖畫之類不成氣候的東西，隨便是什麼簡單的能送就好，問題是他就連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都還不清楚。
桂從衣襟裡拿出了幾根美味棒放到茶几上。
雖然是最喜歡吃的美味棒，但是小孩子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不是喂是、是木戶先生......是我疏忽了，畢竟我是迷路來到這裡的一下子也準備不出什麼東西。雖然這些算不上什麼，但是不介意的話還請收下吧。」
「真不好意思呢木戶先生，那我就收下啦。」
銀時收起了他的美味棒，看來是解決了一個，桂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要留和松陽老師一樣的頭髮啊？難道你是老師的崇拜者嗎？一個男人留這樣的頭髮不覺得麻煩不覺得奇怪嗎？」
最麻煩的是這個。
沒有主動和他搭話的高杉終於開口了，果然一開口就是莫名其妙的問題還問了一堆，從小對老師就是異樣地執著直到現在也是這樣。
真奇怪啊這傢伙，說什麼麻煩跟奇怪怎麼就不去跟老師說，果然就只會對看不順的人和不認識的人挑毛病。
說起來小時候自己就是留長髮的高杉倒也沒對自己挑毛病，看來從小就是挺喜歡他的，長大以後沒有小孩的彆扭告白了還會直接誇頭髮了。
想著自己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和你的老師留一樣的頭髮還真是對不起啊，我這就紮個馬尾。」
說著桂就撈著自己的長髮打算把頭髮綁起來，不然這傢伙又指著他的鼻頭嘮嘮叨叨，仔細一想這傢伙小時候的確意見很多。沒想到高杉臉色一僵趕緊讓他停下，桂還納悶著又怎麼了然後看見坐在一旁的小時候的自己，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自己以前是紮馬尾的啊，怪不得高杉不想讓他弄了，高杉小時候真是個純情的小少年。
要是現在還跟高杉很要好，真想拿這個嘲笑他一番。
「算了，你還是這樣就好，反正明天你就要走了。」
高杉鼓著包子臉別過頭，還真不是一個討喜的孩子。
桂感覺雖然自己呆呆傻傻的但跟這幾個人比起來可愛多了，至少不會這樣為難人。
經過一番折騰以後高杉和銀時就走出和室了說有別的事要做，就剩下小時候的自己和他待在一起，剛剛還不覺得奇怪現在倒開始覺得彆扭了。
會看到另一個自己怎麼想都是很怪異的事情吧，有看過什麼看到另一個自己就會死掉的言論過但感覺和以前的自己見面好像不適用這個說法。
就算是小時候的自己，還呆呆蠢蠢的自己，被這樣盯著總有種會被看透的感覺。
「木戶先生。」
「啊，是？」
桂還在恍神就突然被叫住，面前的小孩正襟危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嚴肅的事情，害桂也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坐姿更是端正了一些。
「今天是我的生日喔。」
桂幾乎都忘了這件事。
又到了六月二十六嗎，高杉他們沒有幫自己過生日就記不太起來啊，最近這幾年更是都記不得自己生日，就算是知道是六月二十六也不一定會聯想到自己的生日，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麼好過的。
以前是怎麼過的呢，老師還在的時候似乎有蛋糕就吃蛋糕，沒有的話好像就吃蕎麥麵的樣子，看來口味這種東西從小到大也很難改變；沒有老師之後就踏上攘移這條路了吧，那時候已經沒有人管了，高杉他們會去弄幾瓶酒來喝，就算桂自己是個不太喝酒的人也會為了助興不辜負他們的心意喝上一些。
攘夷那陣子，高杉還會彈三味線給他聽，說起來兩個人真的有所進展也是在那時候吧，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而且在戰場上不知道哪天就出意外了也比較容易讓人表達自己的情感，在最肅穆的戰場上兩個人竟然在談戀愛但說起來桂一點也不覺得輕率。
攘夷失敗之後過了多少年頭，就有多少年頭沒有和高杉一起過生日，但是每年都能夠收到高杉送來的信件和每年都不一樣卻都別出心裁的禮物，桂不得不說高杉小時候這個樣子真看不出長大後其實算是個很浪漫的人。
「今天是生日啊，那老師和高杉他們應該都會幫你準備驚喜吧，要好好期待呢。」
「是啊，不過雖然說是驚喜，不過其實都知道老師他們要幫我慶祝了。」
他小時候也是這麼覺得的，每年每年都知道老師他們會幫他過生日，而且形式大概也都是那個樣子不會差太多，儘管如此他每年都還是會很開心和老師他們一起慶祝。
這麼多人會幫自己慶生是很難能可貴的事。
桂向小時候的自己坐近了些，手掌拍上還瘦小的肩膀。
「就算知道這些事了，都還是樣滿懷感激的看待每次生日哦，這麼多人可以慶祝是很開心的吧？小時候要好好珍惜這些，長大就不一定會有人陪你過生日了。」
小時候如果知道會失去這麼多東西的話就會更加重視這些了，雖然再怎麼珍惜再怎麼重視最後都會失去，那至少回過頭看時不會帶有那麼多遺憾了。
眼前的自己要是能明白這些就好了。
「知道了，我很期待大家的驚喜！」
桂最後還是摸了摸眼前這孩子的腦袋。
這次桂的生日吃的是蕎麥麵，松陽老師也給他盛了一碗，對長大之後的他來說吃蕎麥麵當然是最好的了。
既然今天是小時候他的生日，理所當然也是長大後自己的生日了。
他又吃到了老師親手做的蕎麥麵，在他離開後的人生裡都沒有吃過比這個還要好吃的。
桂在自己的碗裡吃到了自己淚水的味道，鹹鹹澀澀的。
隔天早上桂很理所當然地就要起程離開，這麼早的時間小孩都沒有醒，至於松陽老師當然是起來為他送行。
其實桂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到原本的世界，但是他知道這裡不是真的，反正走著走著總會回去的，而且他直覺認為自己不應該在這裡停留太久。
他對這裡的一切都是相當不捨的，而且他還看過未來這裡燒成一片廢墟的樣子，毫無牽掛地離開這裡是不可能的，他甚至很猶豫他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松陽老師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對於這個地方，說到底他最放不下的還是松陽老師。
銀時和他和高杉都是一樣的，沒有人放得下老師忘掉這一切，甚至他能說他們絕對都不會原諒殺害老師的那群傢伙，只是誰表現了出來而誰又藏起來了而已。
他們的本質或許都是相同的。
「那個，吉田先生，我......」
走到木門前桂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他知道他要是提醒了什麼未來都會不一樣。
「你是桂吧？長大以後的桂。」
「欸？」
「我本來一開始還不確定，覺得長相跟神韻都跟小太郎很相似，聊了天以後才真的確定你是小太郎，更何況能夠相像成這樣的人只會有自己吧。」
......老師這是在指自己還是傻傻的嗎，明明感覺很不一樣了。
應該沒有做出什麼表明身分的舉動吧，所以老師真的只是憑藉長相跟神韻就發現是他了，不過一般來說很少人會相信這種事，老師竟然這麼乾脆就指出自己的身分。
肯定是老師相信著自己的直覺吧，照顧了十年的孩子是不會看走眼的。
桂感到一陣鼻酸，紅著眼眶點點頭。
「長大了啊，小太郎。幾歲了呢？跟老師一樣高了，現在的你才這麼小小一隻，小孩子的成長真是驚人。」
「......要三十歲了，因為老師你照顧得好啊。」
松陽老師拍拍桂的肩膀，拍起來也厚實許多，成長得應該還算不錯。這些孩子都有好好長大的話真是太好了，雖然一個來自未來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確很詭異，但他打從心底相信這是自己的學生。
「是個好青年了呢，這時候我都五十多歲了。現在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每天都在反省自己能不能把你們教好，看到小太郎感覺多了信心......啊，怎麼哭了？」
要是松陽老師還活著的話的確是五十多歲了，會不會還在教書呢，還是在安享晚年？桂知道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因為松陽老師在三十多歲時就過世了，在他們還是少年的年紀就離開他們，根本看不到他們究竟成為怎樣的大人。
松陽老師掏出一條手帕幫他擦眼淚，如二十年前那樣溫柔。
不管自己年紀多大了，在老師面前永遠會哭得像是個孩子一樣。
「......嗚.......我也覺得能見到老師真是太好了......」
「看你的反應，之後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吧。就算是不好的也不用說，避不掉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既然我有好好教導你們的話，不管是遇到什麼事你們都可以解決吧。」
桂還是哭著點點頭，情緒一來不管怎樣都停不下來，雖然覺得一把年紀哭成這樣很丟人但是在老師面前不管怎樣都無所謂了。
雖然長得和自己一樣高了，抱起來也不是那麼合手，但還是忍不住攬到懷裡安慰地幫他拍拍背，雖然三十歲了但果然還是自己的學生。
「高杉和銀時他們怎麼樣了呢？過得還好吧？你們是我最驕傲的學生呢。」
雖然高杉和他有點背道而馳，銀時也是過得很懶散，但都是為了自己的目標在生活吧，嚴格說起來應該不能算差。
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說謊，但他不想讓老師擔心。
「......他們都過得不錯，我們都是，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目標努力著。」
「那就好，未來是你們的事了我也不多問了。」
松陽老師把手帕塞進桂的手中要他自己擦一擦，整理好心情也要準備上路了，雖然還想要多敘敘舊但是他們都知道不適合。
「小太郎，雖然我不知道未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想問，你只要記住你們共同有過的這些，即使再難熬都可以挺過去的。如果相信老師，就不要放棄自己追求的東西。」
桂最後點了點頭，看到老師儘管猜到未來會發生災厄也泰然自若的神情他就知道他什麼都不用多說了，照顧好自己才是老師最想看見的。
他最後跟老師說了聲保重，也沒有歸還老師的手帕就轉身離開。
「小太郎，代我向高杉和銀時問好喔。」
桂的手裡抓著一條手帕在自己的床鋪醒來。
手帕是不屬於自己的，或許能當作是老師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吧。
伊莉莎白發現他起床後舉著牌子走到他身邊來，一手指著外面。
牌子上寫：今天睡得有點久呢，桂先生。門口好像放著一封信和禮物。
桂急急起身沒顧得上穿外衣就走到門口把東西都拿進來擺在桌上，禮物是一瓶包裝精美的桂花蜜。
『假髮，生日快樂。
數起來是要三十歲了吧，時間過得還真快，倒是記不起來已經多少年沒和你一起過生日了。
我們都要變成大叔了，青春對我們來說果然有點太奢侈，你變成老男人我也不用太擔心你會不會跟誰跑了。
說太多就不會期待我下次寫信了吧，有機會再一起喝酒，不知道是你會先迎來江戶的黎明還是我先毀掉江戶。
桂花蜜可以沾糯米糰子吃，煮點甜湯也很好喝，別拿去給銀時了。』
落款果然是高杉晉助。
「伊莉莎白，我們去買點糯米糰子吧。」
雖然不太適合，但是在那之前見個面也無傷大雅吧。
Fin.
夢醒還是夢。
桂睜開眼睛，滿頭大汗躺在床上，是自己習慣的那張雙人床。
高杉站在床邊整理床頭櫃，桂慢慢坐了起來緩緩自己忽上忽下情緒。
「做噩夢了？」
「倒不是噩夢，真真假假的反正我也不清楚。」
桂甩了甩腦袋，轉頭看看高杉在床頭櫃整理些什麼東西，他擺上了一個新的相框，照片是去年結婚時特地去相館拍的。
「......晉助，今天抽時間去給老師上香吧，老師畢竟是證婚人。」
「嗯，我有打算。」
高杉彎腰攬住桂的肩膀，在嘴角落下一吻。
「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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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有打算下半部分當明年的生賀的OTL
不過恰逢高桂日就藉機寫出來了，說實話本來沒想寫這麼多。
打到老師和假髮那段我自己是很想哭了有點鼻酸OuQ
好了好了真的到此為止了我要唸書了填坑那些留到考完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