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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桂】從前從前


*人物OOC可能
*沒有任何跟松陽老師有關的cp
*松陽老師很多，不喜歡松陽老師就不要看了
*總督就是個打醬油的，不過既然是桂生賀就不要太在意了
*依然不是什麼劇情走向的產物
*沒問題繼續(●°u°●)​ 」


從前從前
by.嚕嚕毛


蟬聲唧唧，不時下些連續性大雨，空氣裡總瀰漫著一股燠熱又潮濕的土味。
他一個人坐在迴廊上百般無聊地晃著腿。
每年只要一到這個時間，老師和大家就會背著他做一些事，小心翼翼地不讓他發現。
就算老師和高杉掩飾的技巧多高超，平時懶散的銀時在這時候也意外地精明起來，努力地掩飾著不讓他發現。
即便如此，即便他總被嘲笑少根筋，甚至更多根筋，他還是能夠察覺他們所在進行的事，只有在這時候會隱瞞著不讓他知道的事。
明天是他桂小太郎的生日。

他在田邊的草堆中醒來。
身上感覺有些痠痛無力，衣服也不知道是被汗濡濕還是被正在下著的雨給淋濕的，也可能是兩者都有，總之衣服黏在身上總感覺不舒服。
他躺在草堆中看了看陰鬱的天色，雨水還一滴滴打在臉上，對周遭的一切好像更敏感了一些，無論是視覺還是嗅覺。
聞上去潮濕又黏膩。
周遭的景色有點眼熟，還有傳到鼻間的味道也是，江戶所沒有的，似曾相識的感知。
是荻城的老家啊。
自從把老師帶回來安葬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的地方，曾經說了打贏攘夷戰以後再一起回來的地方，終究沒有臉回來。
怎麼會回到這裡了。
完全沒有回到荻城的記憶，為什麼他在被窩裡睡下後就回到這裡了，是被誰打包丟到這裡了嗎？那個人也太糟糕了吧，不把他放到一個躲雨的地方就丟在這種草堆裡。
不說一聲就把別人帶走還這麼不細心，太糟糕了吧。
桂小太郎站起身拍拍衣服抖抖袖子，離開田間走上道路，往印象中的私塾走去。既然到了這裡還是回去給老師上個香吧，雖然私塾都已經被燒成廢墟，只有角落的那棵松樹還安好著，老師就葬在那裡。
他越走越感到奇怪。
這些年來這個村子怎麼一點變化也沒有，這裡就算比較鄉下但並不到與世隔絕的地步啊，每一間他記得的房子都和離開這裡以前一樣，右前方那間雜貨店也是，他們小時候都跑到這裡買糖吃，高杉他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每次都買最多，後來再分給他們吃。
不光是建築，就連村民的服裝也是一樣，沒有跟上時代還是他們那個時候的裝扮，剛剛從他旁邊跑過去的小孩感覺很眼熟，很像那時候跟他們一起在私塾裡上課的傢伙。
桂雖然意識到這些，但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去，然後拐彎。
有種回到從前的感覺啊，不過因為長高長大了所以視角有些改變。
這個彎拐了以後，就會看見焦黑一片的私塾了。
當桂拐過彎抬眼看見的讓他不可置信。
當年在裡面度過很多個日日夜夜的木造建築好端端地立在這裡，沒有半點遭受到大火摧殘過後的跡象，頂多就是有點歲月刻劃的痕跡，但也是當年就已經存在的。不光只有建築沒事而已，周遭的植物也是綠意盎然地生長著，隱約還能聽見蟬鳴。
這怎麼可能，這個景象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早就燒成沒有人會想要踏進的廢墟了啊。
難道是被人重建了起來嗎，可是門牌上寫的是松陽啊，說是為了紀念老師也太牽強了。
桂站在門口瞠大了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溫厚的聲音，除了驚嚇之外桂感到更多的是驚訝。
那是從前在上課時朗誦著課本、講著道理，叫喚他們吃點心，哄著他們睡覺，責背他們的聲音，可以說是陪伴了他整個童年。
桂既感到不可能卻又滿懷期待地轉過頭去。
真的是松陽老師啊。
「方便的話要不要進來坐坐？剛好孩子們都在睡覺。在下是吉田松陽，還請問先生大名？」
老師一點也沒有變老，還是從前那樣年輕的樣貌，或許是長得年少又女氣了些但松陽老師那種堅毅硬挺的氣質是無人能敵的，就算桂已經長到年近三十的年紀還是這麼認為的。
吉田松陽打了把油傘把紙袋抱在懷裡，儘管這樣保護紙袋還是淋濕了一點。桂看著那個紙袋想到以前在他們午睡的時間，老師總會趁機出門去買點小零嘴回來。
桂向吉田深深鞠了躬，長髮都要滑至地面。
「......那就麻煩您了，在下是木戶孝永。」
他沒有說他的真名，淺意識就避開了桂小太郎這個名字，隨便用了以前軍隊裡一個同袍的名字。
不管現在發生了什麼事，貿然說出他是桂小太郎太唐突了，可能連門都進不了就會被攆走了。
「請進吧，木戶先生。」
桂跟在吉田後面走進了私塾，恍然有種踏過時空門的錯覺。
那些年踩過的綠地，盈滿鼻間的木頭香。
以前也常常這樣跟在老師後面走啊，和高杉和銀時一起，他們常被笑是老師的跟屁蟲。
老師有時會拍拍他們的頭要他們玩耍去，老跟著他沒什麼意思，應該多跑跑才會快點長大，長得比老師還要高。
以前頂多只能看見老師肩胛骨的高度吧，或許再少一點。
過了這麼久，總算是和老師一樣高了。

「原來是迷路了啊。」
桂端起吉田給他泡的茶喝了一口，是用過很多次的茶葉了，私塾裡的經濟一向有些拮据。這是第一次喝老師泡的茶，小時候老師不給他們喝茶說對小孩不好。
小時候也不怎麼喜歡茶的澀味，就是高杉總喜歡學老師要茶喝。
「是的，毫無頭緒之際就晃到這裡來了，能遇到吉田先生你真是太好了。」
這句話確實是所言不假的，從來沒想過這麼多年還能看見這麼活靈活現的老師，對當年沒能和老師道別的缺憾總算是彌補了一些。
他以是一位迷路的旅人這種憋腳的謊言蒙混了老師，或許是在恩師面前撒謊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又有點罪惡感。
「別這麼說，除了這些孩子我也很久沒有客人來拜訪了。不介意的話在我這裡待一晚吧，我晚一點畫張地圖給你，孩子們有些吵鬧就是了。」
不論他是不是會介意小孩子吵的問題，既然老師都這麼邀請了何況自己也想多待在老師身邊一會兒，這種機會是再好不過的吧。
而且事實上也很想弄懂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就麻煩吉田先生了。您是在做老師嗎？真是了不起，老師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呢。」
吉田拿起一旁的茶壺往桂的茶杯裡加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只是教一些道裡而已，沒有那麼厲害。」
桂從小就沒有想過有一天真的會和老師一起面對面喝茶聊天，從老師死後更是連想都不敢想，在高杉銀時之間更是沒有提過，明明是共同的恩師卻成為他們之間一條巨大的橫溝。
他們要是知道自己和老師一起喝茶閒聊會很羨慕的吧，尤其是高杉那傢伙，從小動不動就為了老師要和他打起來，就是長大互表心意後還是這樣。
「我以前也有一個像您這樣的老師教了我很多事，直到現在都還深深影響著我。」
「那一定是一位很好的老師了，能夠把木戶先生教得這樣好，這些是從外表就能感受出來了。不過我或許並不能說是多好的教育者，但我希望我的學生受到我影響的都是好事，那至少代表我沒有教壞他們。」
桂一時有些語塞。
確實他們現在很多想法和概念都是從老師這裡學來的，他捫心自問這些都不是錯的不是不好的，但是他想起了高杉，最後和天人聯手打算摧毀江戶的高杉。
他們最根本的理念都是老師教的，都是好的，但是高杉輾轉踏上了不歸屬在老師認為好的道路上。
高杉說他從來不是為了國家。
那是高杉自己扭曲的心態，和老師沒有關係。
「松陽老......」
「松陽老師！假髮他尿床了！」
庭園那側的紙門被猛的拉開，外面是一個穿著昂貴的的男孩子，紫得發亮的短髮碧綠的大眼睛還有嬰兒肥嚴重的雙頰。
桂啞然失聲。
這是高杉，打從八歲就認識的高杉，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他絕對不會認錯的，就是他已經是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也絕不會認錯的。
童年那個高傲又渾蛋的傢伙。
「大白天的怎麼又尿床了？晉助你有沾到嗎？我去拿衣服給你和小太郎換，你們去隔壁房間等著。」
松陽老師和桂點頭致意先離開一下就走出這個房間了。
桂注意到老師那句話裡的小太郎，還有紙門外還有一個睡得惺忪的身影，剪影能看出綁了一個小馬尾。
高杉牽著另一個小孩從門前走過去時瞥了他一眼，沒有打算要和自己這個大人搭話的意思，小時候就是這個跩樣子沒錯。
後面那個小孩看見他時硬拉著高杉停了下來，桂聽到他小聲的嘟噥老師說看見人要打招呼才可以。
小孩轉過身來面對他，褲襠部和衣服下襬都有沾濕的痕跡，掛著一張笑得很傻氣的臉。
那果然是自己小時候的樣子，話說為什麼尿床了還絲毫不害臊啊。
「您好，我是桂小太郎，這個是高杉晉助。」
他這是所謂的穿越了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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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你(●°u°●)​ 」
這絕對不是什麼要連載要坑的節奏，下一次就完結了啦，只是因爲我要期末沒時間打完，想說先發一些表示我的心意(♡´ ꒳ ` )ﾉ
暑假見！